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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Studio | 驻留分享09 赵野:狂欢与盛筵——八十年代成都的诗歌运动

作者:147小编    发布时间:2024-03-11 16:12:25    浏览量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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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一个现象 

「四川五君」

放在任何时候,任何国度,“四川五君”都是一个了不起的文学现象。五个人都是不世出的天才,都是那种一个人就可以开出一种方向或者改变一种局面的强力诗人,现在都是汉语诗歌最杰出的代表。他们五个人,按年龄来排,是钟鸣,翟永明,柏桦,欧阳江河,张枣。“四川五君”其实只是一种说法,既不是一个团体,也不是一个流派,五个人的诗歌风格和美学观念也完全不一样,甚至都不一定有共同的友谊,所以我只能说它是一种现象,一个诗歌智力和品味的共同体。我和他们五个都比较熟悉,先后也有不少交集,对他们每个人专门的研究已经很多了,今天我就谈一点纯粹是个人的记忆,一些直觉、印象和往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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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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翟永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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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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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江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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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枣

四川五君子

四川五君里,我最早见到的是欧阳江河。1982年下半年,我认识了我们川大经济系78级的游小苏,他当时写很纯正的抒情诗,一首《金钟》风靡成都,被称为他们那一拨的“第一小提琴手”。游小苏那儿是一个中心,欧阳江河、翟永明、以及刚回成都的钟鸣,那时都很推崇他。一次,在游小苏的宿舍里见到了欧阳江河,那时他还叫江河,江河是他的本名,但朦胧诗里有一个更有名的江河,大家就把北京那个叫成大江河,把成都这个叫成小江河。小江河估计后来不能忍受这个“小”字,就把母亲的姓拿过来,叫欧阳江河,所以,欧阳江河是一个笔名。那次和小江河就打了一个照面,他口才好极,滔滔不绝,很有激情,他走后我问游小苏那是谁,游小苏就说是江河,一个当兵的。我后来有一个开玩笑的说法,说成都诗歌圈的工农兵,工是指孙文波,工人出身;农是指萧开愚,他当过赤脚医生;兵就是欧阳江河,当时是四川省军区的宣传干事。这三人后来都很厉害,孙文波和萧开愚也是成都八十年代诗歌运动中的重要人物,但不在这些帮派里,属于比较早的个人写作。

1983年九月,我们那本《第三代人》出来后,我收到了重庆彭逸林热情洋溢的来信,盛赞我在集子里的长诗《随想》。彭逸林是五零后诗人,我们并不认识,那么,他当时肯定是真喜欢我那首诗,他在信中又热情洋溢的说到柏桦,说我们应该找机会见面。大概是在84年下半年,彭逸林和柏桦来了一次成都,我应该是在江河那儿和他们一起见了。那一次,柏桦热情洋溢的说到了张枣,还带来了《镜中》的手稿,柏桦是一开始就认定《镜中》是一首了不起的诗。那次见面后,我成了柏桦诗歌的热爱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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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 | 《镜中》张枣手稿 

1984年,欧阳江河写出了《悬棺》,这是一首了不起的作品,在成都诗歌圈很轰动,我觉得也是他的一个分水岭。之前他的诗歌,很精致,也很雕作,像一个精美的玻璃器皿,没有人的温度,了无生气。《悬棺》一下子到了一个炫目的高度,很文化,很哲学,很多人可能会不喜欢,其实我个人也不喜欢,但它很重要,是一个大诗人的写作。喜欢与否,只关乎一个人的趣味和心性,而不关乎作品的价值。江河后来也没有继续写《悬棺》那样的东西,但《悬棺》以后,他就完全打开了,一泻千里,开创出一种欧阳江河式的语言风格和诗歌美学,这需要极高的才智和能力,想模仿都模仿不了。欧阳江河的诗歌,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,他是一个语言的炼金士,词语在他手上熠熠生辉,把每个句子武装起来,剑光扑面,王气逼人。欧阳江河九十年代中期去美国,在纽约呆了几年,获得了当代世界最前沿的视野和感受力,他的才华是多方面的,对音乐、电影和当代艺术,也是真正的内行。我总觉得,他干什么都能干得最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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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 | 分享会现场 

85年春天,我写出了小组诗《河》,当时觉得是一种最高级的诗歌美学,有半年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写了。秋天,杨黎说有机会出一套诗歌丛书,约我来编一本我这个趣味的。那时,成都整体的诗歌运动已告一个段落,莽汉和整体已经成派了,每个诗人的个体风格已出现。我和杨黎在诗歌方面,一开始就在两个轨道上,不过彼此都还保持了对对方的尊重。出诗歌丛书这个事很快就告吹了,我却是因为这个缘由,专门去了一次重庆约稿,就住在张枣的宿舍里,他当时在四川外语学院读研究生,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。那个时候诗歌就是一个江湖,比较活跃的诗人彼此都知道并会引为同道,到了就可以直接拜访,蹲吃蹲住。

我去张枣那儿时,心气还是很高的。张枣,还有柏桦,都有一种特别的本事,就是会让一个人特别舒服的,就对他们无比佩服。他们说话都很舒缓,耐心,娓娓而谈那种,都有一种强大的气场,这个气场不会排斥你,反而是把你带进去,让你和他们马上就亲近起来。他们会首先肯定你,说你的好,然后会让你觉得他们更好,自己都觉得有了差距。柏桦常常会有一些尖锐的出奇的表达,你会觉得无比精彩,张枣则像一个漩涡,充满魅力,不知不觉就把你吸进去。钟鸣和欧阳江河就不一样,两人都是铁嘴,雄辩滔滔,但你听完后,当然觉得他们说得很好,甚至也很受启发,但最后他还是他,你还是你。那一次,我和张枣谈到诗歌,谈到了他的《镜中》和《何人斯》,《镜中》当时已经在圈子里很有名了,张枣主要谈《何人斯》,谈这首诗好在哪儿。我现在还记得,张枣当时对我说,他已经可以写得和叶芝一样好了,但是还写不过艾略特,他说他写不出《四个四重奏》那种诗歌。这一下就把我搞翻了,我们虽然心中都在向大师看齐,却还没敢想和叶芝写得一样好了。

张枣应该是86年一毕业,就结婚出国了,88年回了一次成都,可能是他一生最高光的时候。那一阵我不在,是听钟鸣说的。张枣那时英俊潇洒,才华横溢,又有着在德国获得的新视野和新感觉,在成都走路都自带风声,钟鸣和柏桦他们都无比宠着他,陪着他各种疯玩,颓废而高级。

1992年以后,中国进入了一个物质主义时代。成都那拨先锋诗人,个个都能与时俱进,一头扎进生活中,如鱼得水,过上了一种八十年代时想都想不出来的生活。张枣远在德国,一个叫图宾根的小城,异乡人,生活寂寞,寡淡如水。问题是张枣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,他喜欢热闹,喜欢享乐,喜欢名气和地位,这一切德国都给不了他。诗歌的抱负和成就,在现实生活面前一文不值。张枣是一个天才,但不是圣徒,如果他还留在中国,以他的能量和魅力,他不会比任何人差。九十年代以后,他在德国是非常不开心的,邓翔去德国开会,专门去图宾根看望过他。邓翔回来对我说,他感觉张枣在那边太孤独,整天一个人喝啤酒。我1999年在北京再次见到张枣时,当年的英俊少年已经完全走样了,胖得不成样子。张枣说过,德国害了他。他回国时,有过一天几次进出洗脚城的传说,完全是报复性的享乐,然后又会嘟囔着说,天天洗脚又有什么意思。我和张枣还有一个间接的交集,1989年我写了一首诗《春秋来信》,我自己非常喜欢这个题目,“春秋”既是时间又是空间,既是季节又是朝代,打算将来出诗集时,就用作书名。钟鸣也非常喜欢这个题目,后来就以此为题写了一篇很棒的随笔。我想,张枣应该没有看到我这首诗,但他一定读过钟鸣的随笔,应该也是非常喜欢这个题目,后来也写了一首《春秋来信》,他1997年出版第一本诗集时,书名就是《春秋来信》。到我2003年出第一本诗集时,我就向钟鸣抱怨,说他把我的一个好书名搞没了,让他帮我取书名。当时我们正好在一条河的堤岸上,钟鸣遂指着河水说,有了,就叫“逝者如斯”。

诗歌不能拯救生活,生活也摧毁不了诗歌。在德国不开心的张枣,却没有辜负他的天才,写出了现代汉语里最出色的诗歌。张枣的语言天赋,也许是一百年才能出一个的那种,浙江大学的江弱水教授就说过,中国新诗一百年,前五十年有一个卞之琳,后五十年有一个张枣。他的英年早逝,可以说是当代汉语诗歌最大的损失。

那么多年过去了,柏桦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期写的哪批诗歌,还是我的最爱。很多次有人问我,当代中国诗人你最喜欢谁,我都会说是柏桦。最近我知道了柏桦的《表达》写于1981年,那么,他才是当代汉语诗歌最先驱的人物,朦胧诗以后,《表达》应该算是整个第三代诗人的处女作,有独特的语感,文本完全成立,我喜欢的邓翔,也要在82年才写出那些美妙的诗歌,而现在公认的第三代人处女作,是韩东的《有关大雁塔》,写于1983年。

柏桦身上有很多迷人的怪癖,我想,柏桦很清楚他的这些怪癖,也知道它们的迷人之处,用四川话来说,就是能搞倒好多人。当柏桦把他的这种怪癖有节制的用在诗歌上时,他的诗歌就有了一种不同凡响的品质,那些看似随意,漫不经心的句子,却总是那么锐利,出其不意,直击人心。86年秋天,柏桦考上四川大学中文系读研究生,去了成都。可能重庆那几年家庭生活的束缚,柏桦到成都就完全放飞了,脑子里各种奇思异想,万念奔腾,过着一种激情、任性、虚幻、颓废的生活。柏桦的英雄是波德莱尔,他把成都当作在巴黎了,游荡在大街小巷,目空一切,只是看云,挥霍词语,梦想着贵妇。受欧洲文学生活的影响,柏桦有一种很深的贵妇情结,那些年他的白日梦里,一定有很多热爱诗歌的公爵夫人和伯爵夫人,转世到当下。现实生活中,他身边也围着一帮人,像孙文波、潘家柱、付维等,和他一起发疯和任性。我觉得那一年其实是柏桦身心最为舒展的时期,他的怪癖和个性得到了最彻底的释放,代价是一年后,他就被川大劝退了,然后流落到美丽的南京,用他的疯狂和怪癖,又搞倒了好多江南的诗人。

我喜欢的柏桦的诗歌,基本上都是他那几年里写的。那些诗歌,自行构建了一个疏朗清澈的世界,天高地远,又有此世的温度和呼吸,它会把你带进去,让你感觉到语言的奇妙、美和危险,好的诗歌都应该有这样的品质。柏桦被称为中国最好的抒情诗人,以前没有那样的抒情诗,以后也不会有了,因为柏桦只会有一个。柏桦近十几年的诗歌,和过去完全不一样,我有点看不明白。诗歌以外,柏桦写了一本出色的书,《左边——毛泽东时代的抒情诗人》,有点自传性。这本书要当成诗一样读,不要在乎他的观点和结论,只看心灵和词语的过程,看它的语感,会让你获得美好的阅读经验。一本书能做到这点,已经很了不起了。“左边”也是柏桦的怪癖之一,他多次说过,他少年时的梦想是做毛泽东的秘书,这个也同他的贵妇情结一样,属于他的白日梦。柏桦的“左边”,是诗学的而不是政治的,是激情、浪漫、先锋、叛逆、飞翔、狂想,是一种身姿和做派,词语的狂欢,口腔的快感。

九十年代中期,柏桦再次回到成都。他没有工作,却要承担生活,负起责任,必须开始学习卑微和辛劳了。当时,成都那拨诗人,像万夏、李亚伟、马松等,好多都做了书商,而且很成功。柏桦就为他们做稿子,主要是为马松做,拿固定稿酬。这些书都是畅销书,市场需要什么就做什么,绝大部分都是垃圾,毫无价值。一般人如为生计计,可以去做,但绝不会署自己的名字。但柏桦不一样,他至少做了上百种这种垃圾书,都署名“柏桦”,这其实有点惊世骇俗的,现在看来也是英雄做派,我觉得这也是他的怪癖的结果。柏桦最终没有在体制外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间,付不起自由的代价,2000年以后,他去西南交通大学做老师,重新进入体制内,现在成了“柏桦教授”,还入了作协,在成都市作协做副主席。他的诗歌还一如既往的怪癖,但在生活中应该是完全正常了,正常得和每个人一样。他重新进入大学时,我还很心疼地想过,一个绝世天才,在九十年代被生活胁迫,现在又要被大学的体制胁迫,看来是我想多了。其实生活无时无刻不在胁迫我们,这就是命运,生活也终于把他从左边,生生拽回到了右边。

我和钟鸣很早就认识,但深交却要到1988年了,那时,我从重庆离职回到成都,在成都漂着。钟鸣在八十年代初就编过一本诗刊《次生林》,虽然也是打印的,但制作得很精致,板式、装订都很考究,在诗歌圈有一定影响力,可惜也是只出了一期,这也是那个时代民刊的命运,基本上第一期也就是最后一期。89年10月,他来找我一起再办诗歌民刊,还有向以鲜和陈子弘。向以鲜贡献了一个很好的名字“象罔”,典出庄子,大意是皇帝游赤水之北,遗失了玄珠,他先后派最聪慧的人,最明察的人,最善辩的人去找,都没有找到,然后派“象罔'去找,就找到了。“象罔”其实就是无所用心,就是无。后来读《金刚经》,里面一句“无所用而生其心”,我觉得就是这个意思,六祖惠能也是听到这句话开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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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 | 《象罔》封面

那个时候已经有电脑了,钟鸣是技术和机械的高手,视觉美学的行家。我们这个《象罔》,钟鸣先用电脑打出来,比铅印还干净和漂亮,钟鸣又会找一些木刻、线描或者图片,做装帧和插图,然后复印出来,再装订。我们看到后都呆了,单形式就是美轮美奂,让人爱不释手。两年多的时间里,《象罔》总共出了二十几期,我觉得是诗歌民刊中品质最好,期数也最多的。其中影响最大的,应该是第二期《庞德专辑》,和随后的肖全摄影专辑《我们这一代人啊》。《庞德专辑》是我从庞德的一本画传里编译出来的,应该是之前去北京时,在西川那儿复印的原文。图片经过不断复印,细节都消失了,只剩下苍凉坚实的线条和轮廓,显得更沧桑、饱满、厚重。我听说有些诗人还把专辑里的庞德照片,单独复印出来装好框,放在自己的书桌上。肖全虽然那时已在有意识的拍摄一些诗人和艺术家的肖像了,但他后来坦承,他是看到《庞德专辑》里的一张照片时,如遭电击,遂下决心要记录历史,为一代人存照。那张照片是年迈的庞德在威尼斯,柱着一根手杖,仿佛还在和世界对峙,眼光深邃、坚硬而沧桑。照片下面配了两行文字:理解来得太迟了,一切都是那么艰难,那么徒劳/我不再工作,我什么也不想做。肖全那个专辑,就是他后来出版的《我们这一代人》的雏形,名字是钟鸣取的。所以说,肖全的事业也是从《象罔》开始的。

不过在整个八十年代,钟鸣在成都诗歌圈,并没有获得广泛的认可,一直到九十年代,他出版了《畜界,人界》,才横空出世,一举奠定了一个大人物的地位。他把中国的古代笔记与类书,18世纪的英国随笔和西方现代主义大师散文,在叙述方式和文体上作了了不起的整合,发展出一种斑驳、绵密、扎实、复杂、深邃的文体,直接把现代汉语的散文,推到了世界级的水平。不少内行推崇他的随笔是汉语头把,这种说法当然有些夸张,因为文学像美人,不能这样排名,你自己喜欢就是。我知道敬文东教授,也是一个目空一切的人物,却独独服膺钟鸣。不像他的随笔,几乎无人质疑,钟鸣的诗歌争议却比较大。钟鸣的诗歌太复杂,意象、典故和隐喻的密度大,思虑深,反讽涩,布满了各种机关和暗器,按中国的诗学传统,几乎是反诗歌的,在唐朝诗人那里看,有点近似韩愈。中国诗学的正宗,是空灵俊逸,情景交融,人天相汇,是言有尽而意无穷,钟鸣是相反的路数,读起来很困难,也很累,好像存心不让你愉悦,我在好多年里,也没有真正读进去。近些年我意识到,钟鸣的诗歌,是一个了不起的现象,你喜欢或不喜欢,它都在那儿,体量巨大,你可以绕开,却不得不正视。整个的钟鸣是一个现象,其厚重和深度一眼是看不透的,泛泛的评说会显得很轻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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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|柏桦、张枣、钟鸣、欧阳江河在四川

他们五个人,张枣去国很久,当他又回来时,已是另外一个时空,八十年代的辉煌不再,他的英年早逝,才把更多的目光吸引过来,现在成一个小小的神话。钟鸣和柏桦一直在成都,生活低调,不事张扬,实力远远大于名气。欧阳江河和翟永明早早到了北京,声名一直高涨,一切都在阳光下,已是显学,我的个人记忆完全微不足道。中国人喜欢比附,我突然想到,用《射雕英雄传》里的五个高手来比附一下,他们在诗歌上,柏桦有点像东邪黄药师,空灵邪性;欧阳江河有点像西毒欧阳锋,招招狠辣;钟鸣有点像北丐黄七公,堂堂正正;张枣有点像南帝段王爷,深不可测;那么,以魅力无限的翟永明居中神通王重阳之位,他们四个都不会不服。

成都的诗人,大都有很深重的大师情结,他们五个无一例外,至少还要加上李亚伟、杨黎、宋炜、孙文波、萧开愚以及周伦佑。我想,他们中的每一个人肯定都自命大师,不仅如此,他们甚至都不做第二人想,一定认为自己才是当代中国最好的诗人。我现在认为,大师情结是好东西,起码让一个人志存高远,心比天高,与亡灵对话,向历史看齐。想当大师的诗人,一般不会和身边的人比,只追慕那些伟大的作品和灵魂,对一个写作者,这无疑是对的。另一方面,想想看诗歌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呢?诗歌彰显意义与价值,但在具体而日常的生活中,真是没有一点用处,所以奥登说:诗歌不会让任何事情发生。如果再不能抚慰一种不朽的冲动,如果不是相信自己能做得最好,我们有什么理由坚持写到底呢。但诗人的王者心态,则有点问题,也许就是中国两千年皇权至上的无意识的结果。其实,一个人的语言意识、诗歌美学以及写作目标明确以后,如果带着同情的理解,你会觉得好多人都写得很好,因为他们有你没有的东西;如果只盯着自己的方向,放大自己的个性,就会觉得其他人的都没法看,因为你有着他们没有的东西。汉语如此广阔,需要也容得下足够多的天才为它拓展边界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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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 | 翟永明、欧阳江河、张枣在成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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